54岁的曾令学是在湘西率先开“老鸭汤”饭店的老板之一,他既是老板也是厨师。“小时候,家中生活再苦,日子再难,父母都会坚持养鸡又养鸭。”曾令学表示湘西农村里奇山秀水,善种五谷,鸭子多为散养,屋檐下、树下、田里、溪里哪里都能看见悠闲散步的鸭子,印证着一方山水育一方好粮、养一方好鸭。
“老鸭汤一定要用湘西的岩鸭,其肉质紧致细腻、无肥肉,每只平均重量在1.5公斤最好。普通的鸭子有5公斤多,但肉质稀松肥肉、水分多,做鸭汤腥味大、油腻。”鸭子做汤,腥味是最大的弊端。曾令学发现湘西的多产岩鸭,蛋白质含量非常的高,维生素和营养价值也相对高一些,因为岩鸭在湘西所食用的都是纯天然的饲料,肉质会非常的有韧劲儿。
“岩鸭加上湘西独有的泡萝卜,可去腥提鲜,再用砂钵煲出来的汤味道非常好。”得知是记者来访,他边做菜边高兴地聊开了,“鸭一定要清洗干净,去内脏,做鸭汤不用炒鸭,不放一滴油。”鸭子准备工作做好后,他在锅里烧开水,放入鸭肉和料酒,煮透血水后把水倒掉,捞出鸭子。接着取来砂锅,倒入鸭肉,适量的清水,放入盐、花椒、姜、酸萝卜块、泡椒等,大火煮开,再转小火慢炖。“一般需要慢炖一小时以上,出锅时撒上葱花即可”。
等待的过程中,他指着眼前一份成品菜向记者介绍着。只见眼前的鸭汤里,鸭肉嫩白、汤汁清亮透彻。汤面上,一层金黄色的油珠儿不停地翻动着,清香扑鼻。“冬瓜老鸭汤、笋干老鸭汤、莲藕老鸭汤、海带老鸭汤,每一道菜品都汤鲜味美、皮糯肉嫩。”曾令学说,老鸭汤的配菜多种多样,但一定要现杀现做,这样的鸭汤色更清、味道更鲜、营养价值更高。据介绍,鸭汤的配菜很有讲究,大多数是鸭血和豆腐,不能用味道明显的配菜,这样会影响汤的鲜味,如茼蒿、菠菜、油豆腐等。
据了解,“鸭汤补虚劳、最消毒热、滋阴补肾”《本草纲目》也记载着老鸭汤也是养身、滋补的美食。一个多小时后,鸭汤散发着酸萝卜的酸味,闻着味都让人很开胃,汤熬好了。记者迫不及待喝了一口,酸萝卜中和了腥味和油腻,清香爽口,鸭肉使汤鲜香浓郁,美味让人回味无穷。
“夏天是旺季,每天卖10来只,冬天每天7、8只。店里熟客多,隔三差五就来了,顾客如果没喝完,通常都会打包带走。”曾令学介绍,老鸭汤要现杀现做,时间要的久,所以不得不限量售卖。每天早上6点,他就要去市场买鸭子回来做准备,午餐和晚餐高峰时间段,店外面有人等位是常态。
一道老鸭汤,耗时耗力,用料讲究,勤劳的湘西人把美食做到了极致。